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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五零章相国(6)


  祁先生和宣仪县君定亲了。

  祁先生和宣仪县君出双入对了。

  花灯节祁先生亲自做了花灯送给宣仪县君。

  祁先生和宣仪县君的婚期定了。

  祁先生亲自为宣仪县君作画,为宣仪县君写诗。

  梁国的贵女门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,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!

  “二小姐,宣仪县君的马车。”

  小丫鬟拉了拉正聚精会神看首饰的小姐。

  “萧筱?”

  钱若兰闻言望出去,果然看到外面停着的车架。

  当即放下镯子就要出去,小丫鬟一把拉住她。

  “二小姐,您干什么去?”

  “找她的麻烦。”钱若兰气势汹汹的拉着小丫鬟出去了。

  “里面坐的可是宣仪县君?”

  钱若兰带上温和的面具,巧笑嫣然。

  修罗段言才懒得跟她玩什么心计,掀开帘子直截了当的冷笑道:“有事就说。”

  钱若兰的脸僵住了,心里气的恨不得跺脚,可是表面上依然笑盈盈的。

  “咱们许久不见了,说说话闲聊几句怎么了?”

  “没空。”修罗段言冷着脸,丝毫没有给她面子。

  钱若兰被修罗段言居高临下的姿态气着了,但是良好的教养让她忍住了恶语相向的冲动。

  “既然宣仪县君没空,那若兰就告辞了。”冷着脸说了一句,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了,背影还能看出气急败坏。

  该死的萧筱,怎么那么会气人,祁先生怎么会跟这种人提亲?

  修罗段言坐回马车里,慢悠悠的回了句:“慢走不送。”

  送走了第三波凑上来的贵女,修罗段言揉了揉眉心,转头看向笑眯眯一脸无害的苏殷。

  “你看你招来的桃花。这都第几个了,能不能让我消停会儿了?”

  出来了不过一个时辰,已经来了多少个话里藏锋的贵女,一开始他还好声好气的说话,到后面他已经懒得开口了。

  苏殷无辜的摊摊手,花的香味招来了蝴蝶难道还能怪花太香?

  又不是他主动招惹的,他根本一个好脸色都没给她们。

  “要不要去听辩论?”

  “哪里?”

  “明楼。据说来了个天才少年,很有几分天赋异禀。”

  “天赋异禀?”

  “说是过目不忘。”

  “过目不忘的天才?这倒是有趣。”修罗段言来了几分兴趣,他还真没见过天生的过目不忘的天才。

  灵族或许是有记忆力不错的,可是说到过目不忘也是不能的。

  但是人类之中倒是常常出现这样的天才,天生的过目不忘,天生的聪慧绝伦,还有天生的神力。

  虽然神力这玩意儿对灵族来说没什么用,但是在人族里,还是有着过人之处的。

  两个人到明楼的时候,人已经很多了,张侍郎也在,同样是当仁不让的坐在中间,不过这一次还有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站在张侍郎身后,毕恭毕敬的。

  “这家伙收徒了?”苏殷若有所思的呢喃道。

  原来上次张侍郎着急忙慌的就是要说这个事啊,怪不得后面几天都没搭理他。

  “好像是南海郡王府的大公子。”修罗段言看了一眼男孩子,从脑海中调出资料。

  “南海郡王府的世子是不是那个禁军统领?”苏殷依稀记得有一回张侍郎在外面喝醉了,就是禁军统领送回来的,他还听见张相柳喊他世子。

  不过,张相柳一个文官,怎么会跟南海郡王府这样的皇亲国戚扯上关系?

  而且看起来两个人也不熟,平时也没听张相柳提起这个人。

  能做禁军统领,说明跟国君的关系不赖,这种人最忌讳的不就是和官员扯上关系吗,怎么还敢送张相柳回家?

  苏殷怎么也想不通,这里面有什么玄机。

  张侍郎百无聊赖的听着下面的学生互相人身攻击,话题毫无营养,以至于他几乎昏昏欲睡。

  一个瞌睡还没打完,迷迷糊糊间似乎看到了祁砚。

  晃了晃脑袋,仔细一看,确实是祁砚。

  张侍郎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还在辩论现场,站起身兴高采烈的招手。

  “东阳!”

  苏殷抬头,微笑点头示意。

  听到张侍郎的叫喊,还没入仕的读书人们顿时激动的站起来望向苏殷。

  “祁先生。”

  “见过祁先生。”

  “见过祁先生,见过宣仪县君。”

  苏殷眯着眼睛温和的摆摆手,哪怕懒洋洋的样子也遮不住人格魅力:“有礼。”

  “祁先生请上坐。”

  当即就有机灵的读书人安排了新的凳子,请苏殷上去。

  苏殷颔首,拉着修罗段言的手就上去了。

  “东阳,你和宣仪县君怎么来了?何时来的?”

  张侍郎兴致勃勃的问道,他在这儿坐了大半个时辰,简直要无聊死了。

  苏殷慵懒的靠着椅子,修罗段言坐在他旁边,苏殷闻言抬头道:“听说来了个天才少年,我和县君来看看,才来。”

  “哦,你说那个天才少年啊,他今天没来,他每逢三六九才会来呢!”

  “三六九才来?”

  “对。”

  苏殷转头望着一群年轻人,因为他的到来都收敛了许多,没有再激烈的争执,而是有理有据的反驳。

  今日讨论的是礼,这个题很大也很小,大到让下千百年,小到举止之间。

  “《礼记·乐记》云:礼者天之序也。乐者天之和也。《礼记•仲尼燕居》曰:子曰:礼也者,理也;乐也者,节也。君子无理不动,无节不作。不能《诗》,于礼缪;不能乐,于礼素;薄于德,于礼虚。”

  其中一个学生大概是专修的《礼记》,对里面的内容信手拈来,应经据典的功夫比其他学生要强上许多。

  “《左传·隐公十一年》云:礼,经国家,定社稷,序民人,利后嗣者也。贡伯兄大谈礼而轻乐,岂不是言行相悖。”

  “《礼记•乐记》云:乐也者,情之不可变者也;礼也者,理之不可易者也。乐统同,礼辨异。礼乐之说,管乎人情矣。”

  被称为贡伯的学生起身拱手道:“《论语》曰:道之以告德,齐之以礼。”

  ……

  渐渐的他们讨论的方向越来越偏,从单纯的讨论礼这个字到讨论仁礼和乐礼。

  张侍郎觉得头疼,但是又不好打断,于是只能忍着不耐烦继续听。

  苏殷倒是不觉得无聊,听的津津有味,时不时和修罗段言说几句话。

  “这些国都的读书人啊,还是比不了颖州的读书人。”

  “怎么说?”

  “迂腐。”苏殷吐下两个字,对于他来说,国都的这些读书人确实迂腐的不行。

  整天不关注国事,反而讨论什么书里的大道理。

  这是乱世,而不是平静安宁的盛世,闲的发慌了吗,老是揪着圣人言说事。

  即便国君不喜欢读书人讨论政事,也没说禁止啊,至于那么草木皆兵?

  颖州的读书人就实在多了,他们虽然不明目张胆的讨论政事,但是私下还是会交流一番,毕竟颖州处于边境地带,常年战乱。

  国都安详的太久,久到书生忘了战乱的痛苦。

  所以说,颖州多名士啊!

  不仅仅是因为颖州人抱团,还因为他们不守避嫌的规矩,任人唯贤,举人不避亲,所以颖州似乎总是出名士。

  当然了,大部分还是有他们互相吹捧的原因,就比如苏殷和张相柳。

  从张侍郎叫了苏殷一声之后,张侍郎身后的男孩儿就一直注意着苏殷。

  不过直到讨论到最后,男孩儿也没有擅自开口插话。

  等到讨论进去了尾声,男孩儿才悄悄靠近苏殷,腼腆的笑了笑开口道:“祁先生。”

  苏殷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番,点点头开口道:“公子。”

  “学生南海郡王府原徽,见过祁先生,想请教祁先生一句话。”

  “请。”苏殷表现的很客气。

  “庸也,可使南面,何解?”

  苏殷直视着原徽,这个小孩儿还挺有趣嘛!

  “南面,人君听政之位。言冉雍之才德,可使任诸侯也。仲弓问子桑伯子:子桑伯子,鲁人,疑即《庄子》书中之子桑户,与琴张为友者。仲弓之问,问伯子亦可使南面否,非泛问其为人。仲弓问以下,或别为一章,今不从。可也,简:简,不烦义。子桑伯子能简,故曰可,亦指可使南面。可者,仅可而未尽之义。居敬而行简:上不烦则民不扰,如汉初除秦苛法,与民休息,遂至平安,故治道贵简。然须居心敬,始有一段精神贯摄。居简而行筒:其行简,其心亦简,则有苛且率略之弊,如庄子之言治道即是。”

  “《史记·仲尼弟子列传》记载:孔子以仲弓为有德行,曰:‘雍也,可使南面。’上简,则民安,如汉初除秦苛法,与民休息,遂至平安,故治道贵简。”

  “治道贵简?”原徽听的似懂非懂,他其实就是故意想为难祁先生,至于这句话他是没有考虑过的,所以也说不出什么见解。

  听到祁先生这么解释,他先是豁然开朗,后来又觉得祁先生确实有大才,不像祖父说的那样。

  一句话,却能说出这么多大道理,祁先生不愧那些读书人的称赞。

  “多谢祁先生解惑,原徽拜谢。”原徽恭恭敬敬的行了学生礼,然后回了张侍郎身后站着。

  苏殷没把这个小插曲当回事,他其实也是瞎说的,他一向不喜欢把简单的事说的太复杂,但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。

  你说的太简单,别人会质疑你的能力,所以只能尽力往华丽繁复了说。

  最后由一个老先生做了结语,话题就此终止。

  人们三三两两的散去,苏殷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招呼了张侍郎一句就走了。

  原徽告辞了张侍郎,一个人急匆匆的回了家去。

  “祖父。”

  南海郡王懒洋洋的招了下手:“毛毛躁躁的,不知道稳重些?”

  “祖父。”原徽笑嘻嘻的坐在南海郡王下首,摘了几颗葡萄就往嘴里塞。

  “今日又去哪儿玩儿了?”

  “去了明楼。”

  原徽嘴里包着葡萄,含含糊糊的道。

  “去明楼做什么?”

  南海郡王这句话问出来,原徽就放下了葡萄,亮晶晶的道:“今日明楼的读书人大多去了,很有意思。”

  “都有谁去了?”

  “张侍郎,几位老先生,对了,还有祁先生。”

  “祁先生,祁砚?”南海郡王对孙子上回说的祁砚还有点印象。

  “对。祁先生有大才。”原徽点头,兴奋的脸都红了。

  南海郡王笑呵呵的胖侍女扇扇子,闻言笑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

  “孙儿问了祁先生:庸也可使南面。”

  “怎么说的?”

  原徽激动的把苏殷说的话大致说了一遍,说完满脸憧憬的道:“若是能拜祁先生张侍郎其中一位为师就好了。”

  南海郡王心里不由点头,就这么来看,那个叫祁砚的,确实有几分才干,说话的方式……有些像某位。

  “嗤!”南海郡王毫不客气的嘲笑亲孙子:“做什么梦呢,人家能看上你?”

  原徽不乐意了,他怎么了他,他也是很聪明的。

  “怎么看不上?”原徽脖子一梗,不服气的道:“孙儿也不差。”

  南海郡王摇摇头,不想说什么了。

  原徽在南海郡王的院子里坐了许久,直到世子回府才被世子冷着脸赶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
  “是不是又出去浑玩了?”出了南海郡王的院子,世子脸色冷的很,他看着大儿子不善的道。

  原徽当即就不乐意,反驳道:“爹爹怎么能冤枉人?”

  世子冷笑:“冤枉人?”

  “儿子哪里是浑玩,儿子今日是去了明楼。”原徽一点也不心虚,反正他今日没有浑玩,说话自然理直气壮。

  “明楼?”

  世子尤其怀疑,他这个不爱读书的嫡长子居然会去明楼?

  “不仅见到了张侍郎,还见到了祁先生,请教了祁先生问题。”

  世子懒得听这个不学好的儿子吹嘘,冷哼了一声就走了。

  原徽气哼哼的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
  第二天,阴江大涝的消息传回了国都,张侍郎和宣仪伯联名上书推荐祁砚入仕。

  随后这位祁先生献上了三个计策,朝中重臣见之欣喜,称赞祁先生为当世大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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