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 观江悟道

"张朝,你起得这么早啊.！"小汐揉着惺忪的睡眼，走出屋说道。

  张朝笑着回应道:"是啊,早起是我几年前养成的习惯了。"

  华仲此时也出了屋子,抚着胡子，说道:"既然都起来了,但便饭后继续下山问诊吧。”

  早饭过后，三人便又下山寻访了。所到之处，百姓们无不对华仲欢迎有加、爱戴至极。由此可见，华仲在这里确实是德高望重、声名远扬啊！

  行医途中,三人走了许久也有些疲乏了,于是三人坐在一条江旁歇息,大江东去,气势磅礴,白浪似雪,千堆相覆,哗哗之声,并不让人厌烦反而让人舒畅。

  "这是什么江?"张朝问道。

  小汐立马答道:"我知道,我知道!这是道江！"

  "道江?"张朝看着这条江,仿佛不只是那流江东逝,还有无数大道在有规律地流淌。

  华仲走到张朝身边,说:"江河实在广大,万年,千万年奔流不息,亘古不变,人之寿元,似流水流去,却不似大江永存,可惜。”

  张朝听了华仲的话后,小声说道:"亘古,永存……"

  "亘古万法,只见万法,何见亘古?"这句话又在张朝脑海中响起了,张朝仿佛碰到了那层壁障。

  他幻想自己如一片孤叶般泛舟于大江之上，随波逐流，无止无休。当他拿起船桨试图向前划去时，却发现自己更容易偏离航向。

  "亘古长流……"张朝不自觉地脱口而出,于是立马盘腿坐下,冥想悟道。

  "师父,张朝他怎么了?"小汐问向华仲。

  华仲笑道:"哈哈,古有人观日悟道,今有你观江悟道,我今日也算开了眼界,你也当真不凡！"

  "师父,他要这么坐多久?"小汐又问道。

  华仲摇了摇头，说:"这就看他了,今日就不行医了,好好在这为他护法吧。"

  "嗯！"

  华仲看着张朝,喃喃道:"以水为师,知柔知顺,你又知何?"

  张朝在此冥想,已从早晨等到黄昏。

  小汐在一旁也等得无聊了,嘴里叼根草躺在石头上,抱怨道:"这张朝怎么坐了这么久啊,好无聊啊！”

  华仲则是站在一旁为张朝护法,平静地说着:"待你日后踏入修炼之道就会明白这份感觉了。"

  小汐歪了下头,不屑地说:"哼,小汐才不修炼,和师父在一起便好。"

  华仲听了小汐的话，嘴角也不由得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，那笑容中仿佛夹杂着无奈和不忍。或许，他是不想伤害小汐那颗本该充满童真的心灵吧。

  “隆隆……”华仲和小汐抬头一看，只见雷云密布，如万马奔腾般翻滚着，那阵势仿佛要将整个天空吞噬。不过这样的景象在招雷城实属常见，人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，不足为奇。

  突然,一道闪电从天而降,刚好击中江边的一块巨石,白光一闪,让人头晕目眩。

  小汐不禁吐槽道:"这个老天,什么时候打雷不好,偏偏在这个时候！”

  华仲将小汐拉到身边，说:"天极难测,慎言。"随即,华仲释放出一个巨大的灵气护罩护住三人，之后虽偶有闪电劈下,但也未伤分毫。

  张朝的冥想世界中。

  张朝泛舟于道江，仿若一位飘逸的仙人，手持船桨，顺水而行。然而，总有漩涡如调皮的精灵，改变他的航向。张朝不得不奋力挥桨，以稳住船身，却又如履薄冰，唯恐触碰礁石。

  "到底应该怎么做?"张朝苦苦也没有想出摆脱这里的方法,在这冥想世界中,张朝已足足行舟一日,他自己早已察觉,那些漩涡是他体内各种灵气之间的排斥,当他使用船浆改变航向时,也就像不对自身强制压制排斥的情景,可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能将灵气交融，平稳,让小舟安全行驶。

  现实世界中,一天、两天慢慢地过去了,华仲和小汐这两天也是在此安营,时刻保护着张朝。当然,以华仲圣主的能力,同时兼顾病人的情况也不会是什么难事。

  直到第三日一早,天上又聚起了雷云。

  小汐拉着华仲的衣袖，指着天喊道:"师父、师父!又要打雷了,快放灵气保护起来啊!"

  华仲则看向天空，笑道:"不用,这次我们走远些,这是属于张朝自己的,我们任何人都无法干预。”

  说罢,华仲便带着小汐走远了,虽然小汐自己都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,但她也自然是相信自己师父的。

  不久,雷云开始不安,隐隐,可以看见云中交错的闪电,甚至开始刮起了一阵大风,张朝盘坐在石上,一动不动,纵使狂风吹乱了他的发丝,他也依然毫无感觉。

  "轰!"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,只在一瞬间,一道巨大的闪电劈向张朝,一阵白光乍起,让人无法直接用肉眼直视。

  "轰!轰!"然而也并没有结束,紧接着又是两道、三道的闪电劈向张朝,场面十分惊人,就连江边的树木都受到了波及而横乱不堪。

  不敢直视的小汐大声问道:"师父!张朝到底在干嘛啊?!他是不是得罪老天了,老天这么恨他!"

  小汐的声音在这巨雷之中是那么渺小,以至于华仲专注于张朝而没有注意到小汐。

  华仲还是忍不住小声叹道:"如此异象,真非常人可及。”

  许久之后,这场"天灾"终于结束了,可以看到,方圆百米乃至千米都已残破不堪,好在这附近并无居民,不然真是一场灾难。

  华仲和小汐看向张朝,只见张朝连衣服都已残破不堪,但身上却没有伤痕,张朝缓缓起身,睁开双眼,看着眼前的景象连自己都惊都住了:"这,我突破引起的异象有如此大吗?我记得当年邹主任突破圣主时也没这么恐怖吧。"

  张朝又看了一眼几乎全裸的自己,赶紧用灵气遮掩,再从手镯中拿出了一件干净衣服换上。

  随后,张朝又转头看见华仲和小汐,立马笑着飞了过去,这也是张朝第一次体会踏空而行,这对他来说很新鲜，他也一时享受在空中的感觉。

  直到到两人跟前便落地,张朝当即抱拳谢道:"多谢华老和小汐姑娘为我护法！"

  小汐听后便踢了张朝一脚。傲娇地说道:"哼,你还知道啊,我和师父可是等了你整整三日!"

  张朝这才反应过来，尴尬地笑了笑，说:"是吗,我居然冥想了这么久。"

  随后,张朝又单独向华仲鞠了一躬，谢道:"这些天来,多谢华老为我指点迷津,我必不敢忘!"

  华仲抬手笑道:"不必如此,你能观江悟道是你自身的天赋与机缘所在,与我无关。另外,我也想知道你从中悟得何理?"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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